1949年9月,预感到自己即将兵败的马鸿逵,以治病为借口携一家20余口乘专机逃到了重庆。马鸿逵并未直接住进重庆市区,而是住到了距离重庆市区20公里的连家花园私宅中。马鸿逵料想得没错利率杠杆的公式,在他离开后不久,宁夏就传来了消息,十一军与贺兰军溃不成军,宁夏主力军一二八军负隅顽抗,已经在战场上被全歼了。
此时的马鸿逵早已没了当年做“宁夏王”时的威风,走投无路的他之所以选择来到重庆,其实代表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着蒋介石逃到台湾去。逃离大陆的选择虽然狼狈,却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蒋介石是否允许他逃到台湾,仍是一个未知数。正因如此,马鸿逵藏身在重庆的短短数十日里,虽然目前尚无性命之忧,但仍然是忐忑度日的。
10月5日,天刚刚放亮。时任蒋介石侍从室主任的俞济时乘车进入连家花园私宅,俞济时带人抵达马宅后也没有和马鸿逵客气,直接命令手底下的人兵分两路,一边缴了马鸿逵所有警卫的枪械,并将他们聚集到一个房间看守起来;一边安排其他人占据了院子里的制高点。与此同时,在连家花园周边的重要的路口,也都出现了持枪人员进行守备。
马鸿逵当了那么多年的“宁夏王”,见到这种阵势自然心里明白,这是要有重要人物来见自己了。果然,俞济时完成这一切后,一辆黑色的林肯汽车驶入院内,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是蒋经国,另一个是钱大钧。两人下车后没有停顿脚步,直奔马鸿逵所在的位置而去,三人见面后,蒋经国率先发言,告诉马鸿逵总裁来探望他的病情了。
蒋经国是蒋介石的儿子,钱大钧是国民党的要员,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此地,再加上之前俞济时摆出的阵势,这些情况都在向马鸿逵证实,蒋经国所言非虚。马鸿逵想要出迎,却被蒋经国劝住,告诉他不必出迎,在屋内静候即可。
马鸿逵装病逃至重庆,如此低劣的谎言其实根本骗不了蒋经国等人,他之所以不让马鸿逵迎接蒋介石,其实是对马鸿逵不信任。马鸿逵此时虽然狼狈,但毕竟在国民党官场内混了那么久,听到蒋经国的建议后,并未坚持出迎,而是选择在屋内静候蒋介石的到来。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五辆黑色林肯长座防弹汽车驶入院内,车停稳后,蒋介石与阎锡山从车上下来。早已经在院内静候的蒋经国立即上前,引着二人来到马鸿逵所在的房间。马鸿逵见到蒋介石后,还没能蒋介石张嘴,躺在床上装病的马鸿逵突然起身,一下子就跪倒了蒋介石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着蒋介石的双腿,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念叨着自己对不起党国。
马鸿逵的举动显然出乎了在场人员的意料,蒋介石的警卫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蒋介石举手示意后,警卫们才放下心来。对于马鸿逵跪地求饶的举动,蒋介石一脸嫌弃,但他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只是拍了拍马鸿逵的肩膀,对他劝慰道:“你不要这样。”
蒋介石对痛哭的马鸿逵称自己也有责任,阎锡山在一旁也安慰他说“失败是成功之母”,马鸿逵这才逐渐收了声,控制好情绪后三人落座。马鸿逵想趁机将西北和宁夏的战况详细地向蒋介石汇报一下,但蒋介石并没有给他机会,挥手示意马鸿逵不要继续说的同时,抬起身就已经准备离开了。马鸿逵见状急忙要起身相送,不料蒋介石再次抬手阻止了他的行动,丢下一句“你马上去台湾看病吧”,便匆匆离开了。
蒋介石的态度虽然不是很好,但好在蒋介石明确表示他可以去台湾了。这对于马鸿逵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马鸿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收到总统府传来的消息,蒋介石嘱咐他可以乘飞机去台湾,但不能乘飞虎队的飞机。蒋介石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还是出于对马鸿逵的不信任,他担心马鸿逵借着乘飞虎队飞机至台湾的机会,与美国人陈纳德达成某种协议。这一点,马鸿逵心知肚明。
10月13日,马鸿逵卷走了宁夏9月份的经费以及官员工资共1700余两黄金,带着全家人以及卫兵,登上了飞往台湾的飞机。马鸿逵的包机抵达台北机场后,受到了陈诚和彭孟缉等人的迎接。
马鸿逵错误地判断了形势,认为自己抵达台湾后便可以一切都重新开始。为了能够在台湾立足,马鸿逵带着四姨太刘慕侠准备了厚礼,打算逐一登门拜访蒋介石手下的嫡系高官。当他们来到郭寄峤的家门时,被郭寄峤连挡带骂地给轰了出去,马鸿逵夫妻二人狼狈逃回了临时居住的宾馆。
马鸿逵虽然憋屈,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当天晚上,一队宪兵来到马鸿逵所住的宾馆,将马鸿逵等人全部赶了出去,并缴了所有卫士的枪。等他们搬到了自己提前购买的五套住房后,宪兵又掐断了五套住房的电话线,不让马鸿逵与外界联系。马鸿逵知道,这一切都是郭寄峤所为,但如今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马鸿逵虽然不是嫡系,又遭到蒋介石的嫌弃,蒋却仍然让他跟来了台湾,郭寄峤又为何对他如此刻薄呢?这件事情还要从1948年说起。
1948年4月,当时发生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国民党内部竞选副总统。竞争最激烈的双方分别是李宗仁和蒋介石,两人的矛盾已久,却一直遮遮掩掩,在竞选副总统这件事上,两人的矛盾进入了白热化。
马鸿逵在这场竞争当中,选择支持了李宗仁,最终李宗仁成功当选了副总统,令蒋介石大为恼火。蒋介石与马鸿逵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在名义上可以称为马鸿逵的干爹,但马鸿逵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得罪了蒋介石。其实马鸿逵也知道他支持李宗仁会得罪蒋介石,他之所以仍然坚持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并非蒋介石的嫡系,即便不得罪蒋介石也不会在他那里捞到什么好处。
1948年末,蒋介石的部队在国内战场上显出疲态,这样的结果令国民党背后的美国非常不满,产生了以李宗仁替代蒋介石的想法。李宗仁见机会来了,自然要为此事添把柴,他打算继续与马鸿逵合作,先将镇守西北的蒋介石嫡系将领驱逐出去。时任甘肃省政府主席的郭寄峤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第一个攻击的目标。
对于李宗仁的这个想法,马鸿逵自然是支持的,因为郭寄峤走了以后,他就可以扩大自己在大西北的势力。于是,马鸿逵联合马步芳帮助李宗仁排挤郭寄峤,郭寄峤逐渐失去了立足之地,只能主动辞职,灰溜溜逃到台湾去了。
马鸿逵见郭寄峤离开了非常高兴,但他的高兴也没长久,因为马步芳与李宗仁暗中达成了协议,之前许诺给马鸿逵的好处全部给了马步芳,马鸿逵相当于在此事当中白忙了一场。时值解放军进攻大西北,马步芳这个作恶多端之人自然成了首要进攻对象。李宗仁见状,命令马鸿逵派兵前去支援马步芳。
马鸿逵刚刚吃了马步芳和李宗仁的亏,又清楚解放军的战斗力,他既不愿意真正救援马步芳,也不愿意用自己手里的主力军去给马步芳当炮灰。马鸿逵思来想去,决定派贺兰军前去救援马步芳。贺兰军是一支地方性质的部队,总人数在8000人左右,战斗力十分有限。
马鸿逵派贺兰军前往支援马步芳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想摆出救援的态势,又可以保存自己手中的兵力。马鸿逵根本不想救马步芳,即便是装样子救援的贺兰军,行军速度也极慢,马步芳恨得牙根痒痒,最终也逃往了台湾。
马鸿逵此举成功保存了自己的实力,但他也因此彻底得罪了李宗仁、马步芳,当然还有郭寄峤。郭寄峤逃回台湾之初,第一件事就是向蒋介石告状,矛头直指马鸿逵。马步芳兵败后先马鸿逵一步逃回台湾,第一件事也是向蒋介石告状,将自己兵败的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了马鸿逵身上。这样一来,马鸿逵与蒋介石还没有见面,他在蒋介石心里的形象就已经毁了。所以,在马鸿逵兵败的时候,蒋介石才对他是一脸嫌弃。等到马鸿逵飞抵台湾后,郭寄峤才对他们夫妻二人给骂出了家门。
马鸿逵虽然觉得憋屈,但他当时在台湾处于寄人篱下的状态,在人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忍气吞声过太平日子,蒋介石却没打算放过他。1949年11月初,马鸿逵因为“擅自撤兵”被撤职,又因为“未报到归队”被开除党籍。这个消息传到马鸿逵的耳中,彻底激怒了马鸿逵,因为他始终不认为马步芳兵败是他的错,至于“未报到归队”,几乎所有逃到台湾的国民党将领都没这样做,凭什么只开除他的党籍呢?
马鸿逵这一次一改隐忍的态度,上书大骂李宗仁。他这一招其实是指桑骂槐,因为李宗仁只是代理总统,而台湾的实际掌权者是蒋介石。遭到这么一通含沙射影的痛骂,蒋介石也生气了。因为此事,蒋介石叫来马鸿逵,两人面对面地交谈了一次。在谈话中,蒋介石亮出了自己是马鸿逵“干爹”的身份,称自己管他是应该的,并警告马鸿逵不要再上书告状了。
马鸿逵在此次交谈中,再次申辩了马步芳的兵败与他无关,但蒋介石却并不接受他的说法。其实客观地讲,马步芳兵败,乃至国民党兵败,还真的与马鸿逵无关。当时的国民党军队败势已定,解放军则气势如虹,实乃大势所趋,马鸿逵的宁夏主力即便倾巢出动,对于全国形势也于事无补,更不可能扭转战局。
蒋介石离开后,原西北的将领孙连仲和冯治安来探视了马鸿逵,三人见面后,马鸿逵大倒苦水,痛骂马步芳背信弃义。孙连仲和冯治安则好言安慰,并说明了当前的形势,希望马鸿逵能认清现实。孙连仲和冯治安还告诉马鸿逵,马步芳虽然可恨,但他善于交际,又不吝惜财物,他给蒋的秘书长吴忠信3000两黄金,换来一本护照,此刻已经离开了台湾。
马鸿逵虽然怒气难消,但他听到马步芳已经离开台湾时,也产生了离开的想法。马步芳挥金如土,用黄金铺路,这样的方法马鸿逵其实也能用。马鸿逵在宁夏搜刮了三十多年,手中的黄金并不比马步芳少。早在1948年的时候,马鸿逵就已经将7.5吨黄金存到了美国和香港,这是他当年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如今还尚未使用这笔钱。另外,他还在台北、香港、美国都购置了房产,他目前在台北住的5套房子,就是那时候购置的。
1950年元月,正处于犹豫之中的马鸿逵,遭到苏景泉等人的弹劾。马鸿逵知道,在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也看清了自己在台湾无法立足的事实。迫于无奈之下,马鸿逵下定了决心,打算趁机离开台湾。
马鸿逵先让四姨太刘慕侠假装生病,再安排刘慕侠到香港“治病”,时间来到1月底后,刘慕侠再谎称自己病危,通知马鸿逵前往香港探视。装病这一招虽然并不新鲜,但好在他们的计划如愿进行,在陈诚的批准下,马鸿逵顺利前往香港。
抵达香港后,马鸿逵又积极寻找机会前往美国,那里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1950年10月,马鸿逵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向台湾方面提出了要前往美国治病的请求。他希望能够拿到护照的请求递交以后,却遭到了拒绝。
无奈之下,马鸿逵只好向美国人陈纳德求助,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前往美国。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马鸿逵手里又恰好有黄金,陈纳德收到马鸿逵的请求后,决定帮助马鸿逵向蒋介石求情。
蒋介石虽然厌恶马鸿逵,但也不愿意因为他而和美国人交恶,只能暂时答应陈纳德,自己会帮助马鸿逵办理护照。同时,蒋介石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马鸿逵抵达美国后,不允许继续参与政治,陈纳德替马鸿逵答应了下来。
蒋介石虽然答应了陈纳德自己会帮助马鸿逵办理护照,但并没有与其确定办理的时间,如此一来,本就窝火的蒋介石一拖再拖,让马鸿逵前往美国的想法很久都没能实现。等了近半年时间的马鸿逵,意识到蒋介石的想法,只好再次找到陈纳德求助。陈纳德这一次没有找蒋介石帮忙,而是找到台湾驻澳门外事负责部门直接把护照给办了,马鸿逵这才顺利的在1951年5月成功前往美国。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当时的蒋介石在美国人面前,其实是很软弱的。
马鸿逵带着家人抵达了美国后,并没有遵守蒋介石之前提出的要求,他还是有继续从政的打算。1952年1月,蒋介石在台湾高喊“反攻大陆”的口号。马鸿逵觉得这是一个挽回他与蒋介石之间尴尬关系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马鸿逵在美国的旧金山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在招待会上不遗余力的帮助蒋介石摇旗呐喊,声援蒋介石。马鸿逵还向杜鲁门隔空喊话,希望杜鲁门能够给蒋介石军事援助。
马鸿逵的这番“表演”,在美国成功吸引了媒体的注意,一些主流媒体在当时争相报道此事,远在台湾的蒋介石也通过媒体得知了此事。令马鸿逵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做法完全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蒋介石得知他在美国的做法后,并没有表现出对马鸿逵的赞赏,反而通过陈纳德表达了对此事的不满。
碰了一鼻子灰的马鸿逵这才明白,蒋介石即便到了此时,仍然不需要他的帮助,依然希望他不要继续参政。了解到蒋介石的真实意图后,马鸿逵才彻底死心,打算从今以后经商赚钱,在美国安度晚年。可惜,马鸿逵的这个想法依然没能如愿。
马鸿逵带着家人来到美国后,虽然生活处境比在台湾的时候要好了不少,但也并非是一劳永逸。1956年,马鸿逵的“后院着火了”,四姨太刘慕侠与五姨太邹德一的矛盾再次激化,整日里两人的争吵声不断,扰得马家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刘慕侠曾是京戏班里的演员,嫁给马鸿逵以后,因为有蒋介石是马鸿逵干爹这层关系,她顺势认了宋美龄为干娘,从此背靠大树好乘凉,在马家的地位稳固,掌管了马家的财政大权。五姨太邹德一则与刘慕侠完全不同,她是一个读过大学的高材生,给马鸿逵当秘书的时候,嫁给了马鸿逵。
若论学识、才华,自然是邹德一比刘慕侠高上一筹,但要说在马家的地位,还是刘慕侠要压过邹德一。刘慕侠嫉恨邹德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邹德一有能力,又年轻,深受马鸿逵的宠爱,刘慕侠便处处针对邹德一。这些事情马鸿逵自然也看在眼里,但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在她们吵架的时候也只能闭口不言。
邹德一来到美国后,所有的花销都要到刘慕侠处领取,可以说受尽了委屈。时间一久,邹德一也看明白了,马鸿逵虽然爱自己,但根本管不了刘慕侠,索性她移情别恋,与一个美国的教授交往起来。对于此事邹德一没有隐瞒,她对马鸿逵直言相告,自己在家中备受欺凌,不如好聚好散。马鸿逵对自家的事情很了解,虽然有所不舍,但也没有阻拦,还拿出了5万美元送给了邹德一。邹德一离开那一天,马鸿逵老泪纵横。
1960年,马鸿逵已经68岁了,身体非常不好,刘慕侠也已经是60岁的老太太,同样是疾病缠身难以自顾。两人晚年的生活虽然不穷苦,但在举目无亲的美国确实是不如意。身边一直照顾他们的人,只有六姨太赵兰香了。她之所以没有离开,因为她本身就是马鸿逵的使女,后来嫁给马鸿逵当了六姨太,对这样的生活方式也算是可以接受。
因为有马鸿逵提前准备的7.5吨黄金,马鸿逵一家人在经济方面还算充裕,但经过他们逃离大陆、逃离台湾,转住香港,又求美国人帮忙,黄金的消耗也不小。再加上马鸿逵等人抵达美国后一直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令马鸿逵对马家的未来产生了担忧。
为了促成经济的良性运转,马鸿逵办了一家小农场,刘慕侠则外出教书。可见,马鸿逵当时的经济状况确实已经出现了问题,否则刘慕侠又何必出去教书呢?就在家里经济出现状况的关键时刻,马鸿逵的次子马敦静和马鸿逵的长子马敦厚的儿子马家骅又产生了严重分歧,原因是一笔财产的归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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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鸿逵知道此事后,极力想将此事压下来,避免家丑外扬。但马敦静并不打算就此了事,在被马鸿逵训斥之后,竟然将自己的父亲马鸿逵给告上了法庭。这场父子对簿公堂的“好戏”,在当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令年迈的马鸿逵倍觉羞愧。
时至今日,马鸿逵的一生基本也就可以看到头了,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甚至连安度晚年都成了一种奢望。马鸿逵前半生嚣张惯了,后半生又受尽了委屈,似乎是一种冥冥中的偿还。马鸿逵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仍然有一件事情令他耿耿于怀,那就是马步芳当年对他的欺骗,以及蒋介石对马步芳的包庇和对自己的不理解,他始终认为当年兵败的事情,主要责任不在他。
马鸿逵甚至为了解释这件事,在晚年专门将此事通过报纸进行了说明,他旧事重提的过程中,对马步芳进行批评,将自己塑造成“忠臣”。至于蒋介石厚此薄彼之事,他没有明言,而是采取了当年在台湾时的策略,利用含沙射影的方式表达了对蒋介石的不满。其实,马鸿逵说这么多,此时已经于事无补,只是他对内心不满的一种宣泄而已。事实上,他早已经成为一枚蒋介石的弃子,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自生自灭而已。
1970年1月14日,79岁的马鸿逵病逝在美国洛杉矶的小农场里利率杠杆的公式,为自己的一生画上了句号。